“你也说了,那是万一。”

潘晨讥诮地扯了扯嘴角,微妙十足地说:“可照我看来,这一点万一发生的可能微乎其微。”

潘晨想到自己明里暗里打探到的消息,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:“孙大人还不知道吧,岭南王并非如世人所知那般膝下空空。”

“当年传闻中早已身亡的小王爷,可是在岭南安安稳稳地长大了。”

孙安眼中一凛。

潘晨笑得意味深长:“就单是为了这独一条的血脉,王爷也不可能会容许自己失败。”

否则岭南王这数十年的蛰伏隐忍,又算得上什么呢?

水梁州和永州在地势上呈犄角之势,左右环绕将岭南包在其中。

现在两处的城守已经转投岭南麾下,也就是说岭南的附近都可确保稳妥。

哪怕是有了大军来袭,也有这两处可作抵挡在外,无论如何都伤不到岭南的根本。

事情办妥,徐璈一点耽搁的意思都没有,当天晚上就带人动身返程。

本来需要半个月的路程,被徐璈生生缩短成了七日。

而这七日内,有关永州神谕和水梁州这两处纷纷出现神谕的离奇事件,也以最快的速度散遍了大江南北。

神谕中的内容被潘晨写成了八百里加急的折子,直入内阁。

因处在先帝丧期,再加上宗室带来的巨大压力,不管是声誉饱受诟病的太子,还是几位虎视眈眈的王爷都不得参与朝政,诸事都由内阁大臣暂时代为处理。

潘晨呈递的折子打开,神谕的内容在京都中掀起了巨大的水花。

在白子清等人的暗中推动下,各色传言在民间愈演愈烈。

而就在此时,岭南王亲自上书一表,想以先太上皇嫡子的名义,请宗室严查先太上皇的确切死因,务必请皇室给天下人一个公正的交代。

与此同时,岭南王当年被定罪的始末被重新翻出,包括岭南王妃在狱中堪称惨烈的亡故也被牵扯了出来。

当年的事儿其实根本禁不起细查。

再加上有岭南王多年的准备和铺垫在前,关于岭南王一脉是被栽赃陷害的证据很快就翻起了浪花。

饱受冤屈多年的岭南王似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,对身边的亲信说:“我当忠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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